药吊子给我煎药了。
    逼近年关,黑木崖上也是要过年的,活变多了,其他人还没回来,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蔫蔫地解开包袱,小心地摸了摸东方赏的衣服,很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我本以为可以在他身边待久一点的。
    心情一下跌落谷底,我把自己从头到尾用被子蒙了起来,发了好久的呆。
    ……也罢,离开了他,我才能放开手脚去实行那个计划。任盈盈在隔年六月就将年满十八,我不能让她下山。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我看了看自己毫无内劲的手,莫说任盈盈身边还有个向问天,便是任盈盈自己,捏死我也像捏死一只蚂蚁。
    趁着如今敌明我暗,我必须得有所行动了。
    .
    约莫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只过了两三天,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半夜还会咳嗽。这几日的活,都是瘦猴顶着刘管事的怒骂帮我做的,这让我既意外又感激。前世我很快就摆脱了杂役的身份,也从来没有真心与谁交好,我总是带着目的去接近每一个对我有用的人,眼中的贪婪昭然若揭。
    这样的人也不会有人愿为他付出真心的。
    忽然又想起东方,心口便酸涩起来。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我最后都把他毁成什么样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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