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喝茶,令他十分宽心,心宽自然体胖,当有一日午后,东方正看着探子送回的密报,我突然发现他微尖的下巴变得圆润了。
院中一树老梅开得火艳,坐在回廊下的男人低头翻着密报,大半张脸都埋进毛茸茸的猞猁风裘里,只剩秀挺的鼻子和一双清清润润的乌黑眸子露在外面,泪痣点在眼尾,轻轻的呼吸拂动毛茸茸的领子,让人看得心里软软的,又有些痒。
我简直要灵魂出窍了,也不知那时盯着东方看了多久,直到他受不了我的眼神恼恨地瞪了我一眼,指尖寒光闪动,我一下警铃大作,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挪开眼。
他老拿针扎我,我很委屈,前世他不这样的,可乖了。
不过我也能感受到,慢慢的,他对我的态度变了一些。别人或许看不出,但我知道,因为他很少抬着下巴,高高在上地看我了,眉目间惯有的冰冷与戒备也褪去了不少。
有一次他换了一件墨蓝色的衣衫,云纹盘扣,窄袖束腰,长身玉立有如一枝劲竹,我第一次见他这副打扮,一时看呆,走路时便一头撞上了柱子。
我捂着脑袋疼得嗷嗷直叫,眼泪都出来了,却见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我,眼中闪动着温软笑意。我呆呆地看着他,连痛都忘了。
他一定不知道,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