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此时,又一名青衫少年突然跳了出来。“你说是附子中毒就是附子中毒?刚才这位大夫可没这么说!”
慕皎皎这才发现榻前还立着一位四十岁开外的男子。看他一身洗得泛白的长袍,身上隐隐散发出清冽的药香,身侧还伴着一名提着药箱的小童,应当就是情急之下被请来给榻上的少年解毒的大夫了。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人这么说,慕皎皎立马眼神一冷:“你来了多久了?”
不知怎的,明明这个小娘子的年纪足可以当自己的孙女了,但被她的目光一扫,大夫却手脚一阵发软,竟有种做错了事站在师长跟前惨遭教训的错觉。
“我问你话,你都来了多久了?”慕皎皎看着他,把话再重复一遍。
大夫抖抖唇,害怕得说不出话。还是方才少年的小厮道:“裴郎君中毒后不久他就来了。”
“都来了这么久了,你给他解毒就解到这个地步?你是怎么办到的?”慕皎皎低喝。
“这个……实在是这位郎君中毒太深太猛,在下医术浅薄,治不好啊!”大夫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便叫起撞天屈来。
慕皎皎冷哼一声。“治不好?我看是你根本就没用心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