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
崔蒲这次连哼都没有再哼一声,另一只手依然牢牢圈在她腰上,头则一如既往的埋在她颈间。
漫长的一夜,慢慢走到了头。
当天边露出一抹钱白,远处不知谁家的公鸡开始咯咯打鸣时,慕皎皎突然像是醒来了一般,吐出了崔蒲的手指,将他的手掌往下一扒:“好了,胎儿已经被它吃完了,现在你放心了吧?”
“你不要动,不要动~”崔蒲一动不动,似乎极其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慕皎皎一怔,便察觉到颈间一片黏腻的冰凉。
她慢慢转回头,忽的一把将他推开!
崔蒲不意抬起头,便依稀露出一张布满了泪痕的脸。
慕皎皎一整晚都只是木然,并没有太觉得悲伤。可是现在,见到眼前这一幕,无边无际的悲伤突然就席卷而来,将她从头到脚全数吞没。
“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这件事不是你一力主张的吗,这些药都是你给我灌下去的,他的死也是你选择的!你既然都已经决心做一个刽子手了,那你现在还哭个什么劲?你以为你哭一哭就能让人以为你可怜吗?”
她放声大骂,眼泪却也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
“我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