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喝喜酒也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他刚才也说了,他是特地就慕皎皎去年过去为府上女眷看病之事过来道谢的。他身为元家这一代的嫡长子,代替家中长辈出面,这身份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只是,话虽这么说,戴子昂和陈君弼心里却也明白——不出意外的话,元庆就是日后元家的家主。他的态度,就是元家整体的态度。现在他来参加婚宴了,那就足够表示出元节度使对崔蒲的支持。
这样一来,任何人想要动崔蒲,就得掂量掂量元节度使的分量了。
戴子昂和陈君弼心思一转,就摸清楚了这其中传达出来的意味,顿时两个人眼神都是一暗。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陈君弼悄悄以眼神示意。
当然是继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次务必要将姓崔的拿下。不然,就他这本事,以后还不知道要收拢多少认在身后给他做靠山。到时候要想再动他,那就更难了!戴子昂暗暗咬牙,那捏着杯子的五指也渐渐收紧。
这个时候,他心头也泛起了一丝涟漪——一开始自己选择和陈君弼率先对崔蒲发难,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
原以为就是个吊儿郎当的白面郎君,自己只要拿出军人的气势来,肯定吓得他屁滚尿流,再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