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王倕面色一沉,厅中霎时又寒风四起,吹得人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袍子。
“崔刺史这话什么意思?”他沉声问着,言语中已然带上几分冷意。
这句话很显然刺激到了他,他老人家不高兴了——这次是货真价实的不高兴,而不像之前那几次是为了吓唬崔蒲故意装的。
崔蒲却依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德行,笑嘻嘻的道:“没什么意思啊!武惠妃过世这么多年,圣人可算是又找到了个合心意的人儿,如今大张旗鼓的封贵妃,可见圣人对她的爱重。节度使您若是这个时候去凑个热闹,想必一定能讨得贵妃和圣人的开心。就下官所知,平卢节度使安禄山可是已经准备了二十车厚礼,连同舞伎乐人百名,马上就要大张旗鼓的送往长安了。”
“那你呢?是否要再送一份《论圣人封贵妃书》给圣人看看?”王倕反问。
崔蒲笑脸一收,赶紧摆手。“四年前那一次上书,已经把我给害惨了,我才不继续自寻死路呢!人可以任性,但也不能太任性了。不然,自己都保不住,又何来其他的大发展?”
“那你还来忽悠老夫?”王倕恶狠狠的瞪他。
崔蒲赶紧拱手赔礼。“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