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捧着一只碗走了过来,“这是我刚熬好的雪梨银耳羹,最是清嗓润肺的。你快喝了它,那么嗓子就不会痒了。”
“你怎么知道我嗓子痒?”安庆绪讶异低问。
“因为上次你过来的时候,我听见你咳嗽了呀!”小娘子笑眯眯的道,“而且你天天在外头奔波,纵马奔驰肯定灰尘大,对鼻腔还有嗓子伤害都极大,不及时清理肺叶的话,以后老了可是要越咳越厉害的。”说着,她又转向慕皎皎,“阿娘,我说得对不对?”
“很对。”慕皎皎颔首。
小娘子顿时精神大振,赶忙将碗又往安庆绪跟前送了送。
安庆绪闻言便结果碗,他本想一饮而尽,小娘子又道:“阿兄你可千万别一口倒下去,这对你的胃不好的!你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狼吞虎咽也就罢了,现在都在家里了,就还是细嚼慢咽吧!有机会的时候就好好养上一养,能不加重胃的负担就不要加重。”
家里?这里是他的家吗?
安庆绪心中一阵冷笑。想想在长安苦守多年、最终还被父亲连累惨死的母亲,还有稀里糊涂送了命的阿兄,再看看这里喜怒无常的父亲、骄奢淫逸的段氏母子,他真的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要真说家,那也是段氏母子的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