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呢,您怎么还能穿这种灰扑扑的衣裳?这可是对婆家的不敬啊!崔家家大业大,如今崔节度使更是如日中天,他们即便再心胸宽广,这大喜的日子被人触了霉头,你觉得谁还能笑得出来?你作为新妇子,至少一开始还是收敛些吧!”
喜娘说得对。她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是太任性了些,便听话的换上了新做的鲜亮衣裳。只是,衣裳上身后,她怎么都觉得怪怪的,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得很,就连坐都快坐不住了。
不知不觉,她又将念珠从手腕上退了下来,心中开始念着经文。念了好几遍,她才觉得心静了不少。
喜娘见状,免不了又大呼小叫。还好旁边有崔家的丫鬟在,丫鬟便道:“不妨事。夫人已经吩咐过了,大家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现在这里既然没有旁人在,二少夫人想怎么办都行。”
喜娘这才作罢。
李氏闻言,心里对这位尚未见面的阿姑便生出了几分感激。只是手上捻着念珠的动作一直未停。
一直等到将近亥时,外头忽的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便有小丫鬟跑进来道:“二郎君回来了!”
一屋子的人便都忙碌起来,她也在喜娘的催促下将念珠又收了回去。
之后,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