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咀嚼
马树森看得直泛恶心却偶然发现宇星竟看得津津有味:“金老弟,你、你……居然在笑?”
“我不笑难道还哭吗?但凡这些身上发了蛆的,那就已经是不怕死了”宇星道,“但我不得不说,这不怕死也分好多种,其中有两个极端是我最欣赏的”
马树森下意识问道:“哪两个极端?”
“一种是对自己生命的漠视,另一种是即使被猛虎杀死也要搂它几根胡子下来”宇星说一种就竖起一根指头,“那些对身上蛆不闻不问的,几乎可以肯定他们是前一种,而那些吃蛆的绝对是后一种”
马树森听出宇星话里有话,忍着胃痛勉强笑道:“几乎和绝对?这两者区别很大呀”
“当然大了因为蛆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苍蝇卵孵化出的幼虫,单就本体而言,它的洁净程度跟婴儿没啥两样,不过它是以腐物腐血作为食物的常常诞生在那些腐臭之地,所以人们常常直观地以为它们的身体是由细菌组成的其实在短时间内蛆对人体的开放性伤口有清淤的作用,但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
马树森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宇星的思路,一听就懂了:“你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主动祛除身上蛆虫的兵士可能知道这个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