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着病房,感受着薛度云手心的纹路和力量,感受着他的泪水滴在我的手背上那灼人的温度。瞧着他憔悴的脸色,以及下巴长出的青胡茬。
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我还活着?”我喃喃地说。
薛度云哑着声音说,“说什么傻话,一点儿小伤,你怎么会扛不过去?”
是小伤吗?
可他好激动,就跟生离死别过似的。
而且我仍然能记起中弹那一刻的感受,真的好痛。
痛得所有的知觉仿佛都只剩下一个痛字。
“我想回家?”我说。
薛度云看了许亚非一眼,许亚非似是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
薛度云吻着我的手,温柔地说,“好,我带你回家。”
很快,他们就给我办了出院手续,把我转回了家。
终于躺在从前的床上,望着熟悉的一切,我的眼眶有些潮湿。
薛度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根红绳,上面挂着一颗子弹。
他把那颗子弹递到我眼前,我看到子弹上刻着我的名字。
“老婆,下次能不能不要做这样的傻事?一颗子弹,我比你承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