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整颗心都被剜走了。
警察,医生,老杨,江枫,他们没有人劝我。
面对生死,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
哭过之后,我缓缓地站起来,望着房间内安静躺着的那个人,坚定地说,“我要带他回家。”
警官再次拦住我,“他是为国家牺牲的烈士,你不能带他走。再说,据薛度云同志的资料显示,他是单身,没有家人。”
为国家?牺牲的?烈士?
“另外,你们不能来参加他的葬礼,这是出于对你们的保护。”
不能见他,不能参加他的葬礼,不能带他走。
与他一门之隔,我竟然什么也不能做。
我趴在窗户上不肯离开,任谁劝也没有。
是两个孩子的哭声惊醒了我。
他们不知是被我的哭声影响了,还是父子连心,他们也能感受到失去父亲的痛。
“先回去吧,孩子饿了。”江枫说。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走出医院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并不想避雨,就那么直直地走进雨里。任江枫在我背后喊。
雨对我来说算什么,怎么能盖得过我心里的痛?
我现在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