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惊雷猛然劈向我。
我缓慢回头,僵硬地看着他。
我回想起那个我冒雨为她买临家铺子的包子的那个晚上,她吃了两口就吐了,她说肠胃不舒服,当时我深信不疑,没往别处想。
呵,原来我也有被她骗到的时候。
我苦笑,“那她更应该走得远远地,越远越好。”
江枫发泄了一通,走了。
我把那束花从破碎的玻璃渣子里捡了起来,重新弄了个花瓶插上。
地上也懒得打扫,又躺回沙发上,拿出手机来,翻到南北的电话。
我打了三遍,她才接起来。
“度云哥?”她的语气里有不安。
我淡淡地说,“你过来,我在家里等你。”
“哦,那个,度云哥,我呆会儿还要……”
“马上过来。”我加重语气。
“哦,好,好吧。”
半个小时后,她来了。
我叼着烟靠在沙发上,听见她脚步声在进来的时候放轻了,也听见她打扫地上玻璃的声音。
做好这一切,她才走过来站在我面前,小心地喊我,“度云哥。”
我睁开眼,平静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