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他头上的一片头发已经被血给糊住,再这么躺下去会出事。
没办法,黎落只好暂时把他扶进房间里,让他在沙发上躺下。
找了半天也没找出可以处理外伤的东西,她只好去邻居家里借。
女邻居把纱布和碘酒递给她,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是你的……”
黎落知道她可能有所误会了,但也没多做解释,拿着纱布回到屋里。
卓凡已经睡着了,沙发处传来轻微的鼾声。
黎落倒了点儿热水,先帮他把伤处清洗了一下。
伤得不深,破了一道小口子。
她动作很轻,可他还是醒了。
不知道是因为伤处疼,或是心里还疼着,所以睡不踏实。
斑驳的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瓦数不大的白炽灯,昏黄的光线照着这个简陋的房间。
他转移视线,看向黎落。
黎落见他醒了,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上药,包扎。
卓凡此刻心里竟然有点儿感谢那个打伤他的女人。因为受伤,她才把他带进了家门,才亲手为他包扎,才由他这般近距离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