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情况比柳俊预想的还要严重,十七家煤矿,包括集体所有制的“马头煤矿”,都有乡村干部持股,有些甚至是百分之百控股,干部们根本就是幕后大老板,只不过派一个家属在台前挂个名字罢了。
马头乡大肆盗采国家的煤炭资源,除了向县财政缴纳一笔固定的所谓“管理费”之外,就是每吨煤炭征收十块钱的过关费。其余的全部装进了私人的腰包。
柳俊越听,心里的愤怒越甚,却还是强压怒火,像是随口问道:“出过事故吗?”
吕旺兴又滞了一下,有些艰难地点点头:“出过!”
“平均每年死多少人?”
柳俊毫不避讳,直奔主题。
吕旺兴勉强笑道:“柳书记开玩笑了,哪能平均每年死多少人啊……也就是些小事故,没怎么死过人……”
柳俊冷笑一声,说道:“煤矿事故是小事故?你说的事故是在窑里摔跤吧?就你们小煤窑那个安全措施,能不出事故?瓦斯爆炸、塌方、穿顶、穿水,哪一样事故发生的时候,能保证不死人?说实话吧!”
“呃,柳书记……”
吕旺兴陪着笑,说道。
“不要你说!老陈,你说!到底每年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