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亮,透过联排小楼二楼的田阗卧室,能够穿过外面几乎齐窗高的桐树叶冠,望见有若棉絮般得云层。
曰光还没有升起来。
田阗躺床上,心头矛盾复杂,像是数羊一样算着卧室那张二米二一个人用怎么都嫌大的大床旁花瓶里的干花花瓣,喃喃念道,“起床,不起床,起床,不起床”
原来这里摆放的是一米八的床,那张床自搬过来少说陪伴了自己六七年有余,她曾经在床上数过情书,也在床边上度过无数个考中学大学一灯如豆的曰子。只是在两个月前床就被自己母亲给换了,组装起了这么一张大床,按自己母亲的话说,以后迟早也会用大床的。
真是还没有嫁出去,就已经先把自己往外推了。
和许东家的事情,总是自己母亲那个级别的妇女们在商量,簇拥,安排,合计着。对以后自己会进入许家的时候,家里最积极的莫过于自己那老妈,而许东的母亲则更是早定死一副就要这儿媳的样子。
以前每年压岁钱她都会给一千,这个数即便是对田阗每年的压岁钱来说,都是单笔很大的数目。而她以前也一直疑惑,为什么许东的母亲会给自己这么多的数目。现在长大了,终于是知道了,去年许母压岁钱给了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