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委屈得眼泪直掉,梨花带雨。“父亲……姨娘不可能轻易小产的。这临烟榭的事一向是长姐管着,她是不满姨娘许久了,才想着要害姨娘和姨娘的孩子啊!您可要信我,姨娘就是怀了孕之后身体变差的……”
顾德昭没有说话。
顾锦朝却屈身行了礼,道:“父亲明鉴,姨娘怀孕之后就说过自己身体不适,腹痛诡异。几个大夫来看都不好,这不是病根是什么。我要是真想害姨娘,何必费力请了萧先生过来……姨娘也是,萧先生开的药不吃,全给倒掉了,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得怪得了我吗?澜姐儿你也要讲道理!”
宋姨娘没喝萧先生的药?顾德昭听锦朝这样说,便问道,“……姨娘怎么倒药了?”
锦朝向草莺看了一眼,她立刻一溜烟跑出去,把藏在黄淮丛中的鱼缸搬出来。
“……这东西藏在内室外,姨娘每次都把药倒了。她自己不喝药延误了病情,实在是怪不得别人。”
顾德昭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有已经干涸的药渍。
他心里也觉得朝姐儿不会害宋姨娘呢,她想害她,何必请了萧先生过来!
澜姐儿有点过分了,就算真是因为心急了,也不该这样诬陷她长姐的一番好心!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