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有怪病的,偏偏还不好好喝萧先生的药,也难怪会小产。
柳大夫又开了调养的方子,又说:“姨娘性命是无虞的,但身体虚寒,以后恐怕很难有孕了……好好调养着,也免得落了病根。”
锦朝谢过柳大夫,送他到庑廊,李管事又送柳大夫出垂花门。
等她再跨进西次间的时候,宋姨娘已经醒过来了。
但她拖着羸弱的身子缩在床角,抓着褥子中鎏金银香球不肯松手,戒备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顾澜。
顾澜急得直哭,还要哄宋姨娘撒手:“姨娘,里头还装着香炭呢,小心烫着您。您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澜姐儿啊……您的澜姐儿啊!”
宋姨娘还是不说话,却又往里面缩了一些。
顾德昭也不说什么,就看着顾澜哄宋姨娘说话。
宋姨娘却好像突然认识了顾澜,开始细细地哭起来:“是澜姐儿哦!你的弟弟死了……母亲的孩子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顾澜来不及高兴,擦了一把眼泪又是哭又是笑的:“胡说,姨娘还有澜姐儿呢!”
宋姨娘却又不理她了,抱着小小的银香球放在怀里,拍了拍,哄孩子一样:“不哭不哭,猫儿不闹,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