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过点心又匆匆换上公服,乘马车去大兴通仓准备运粮了。
又下起大雪了。
陈彦允抬起头朝槅扇外看了一眼,雪骤纷纷,铺天盖地。
旁的小厮捧了盏大红袍上来。陈彦允接过啜了一口,问了句:“七少爷来过没有?”
小厮恭敬地回道:“来了一次,见您睡着就先回去了,说等下午要过来,请教您制艺上的事。”
陈彦允昨夜和陈二爷商量了很久,回来歇下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陈彦允嗯了一声:“让他不用过来了,制艺上的事去问他三叔公。再把那件白狐狸皮的斗篷给他送去,他书房里虽说不点炉火,但总要保暖着。”陈家的孩子不能娇惯,他自己也一向不用炉火,冬天睡觉都是冷炕再加一床薄被褥。
小厮应诺去办了。
槅扇外北风卷着大雪,书房里却仅有更漏的声音。
陈三爷放下书卷站起身,走到槅扇旁静静看着大雪纷乱。
厚重的门帘被陈义挑开,他几步走进来。在陈三爷耳边低声说了句,“三爷,京城来人传话了。”
张居廉派人请他过内阁。
陈彦允笑了笑:“备马车吧。”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