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找他去谈话,反而心里放松了些。
该来的总是要来,是他自己不知廉耻,他应该承担。
书墨通传之后他踏进书房。
父亲穿着件玄色直裾,外着灰色绣竹叶纹的鹤敞,背手站在书案后,面容淡淡的看着他。
陈玄青走到书案前时顿住。动了动嘴唇,先开口喊他:“父亲。”
陈三爷没有说话,缓缓走到他身前,看了他许久。
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
耳光的声音十分响亮。
陈玄青也没有防备,被打得身子一晃,头都偏了过去。脸颊立刻火辣辣起来,他深深地吸气,却不敢伸手去摸伤处。父亲从来不打他的脸,小时候犯错都是打他的手心。何况他几乎不犯错。
羞耻和悔意几乎将他淹没,陈玄青闭了闭眼。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陈三爷平静地问他。
陈玄青过了会儿才低声说:“我做错了事,被打是应该的。”
陈彦允看着自己的长子。
他原来只觉得陈玄青还太嫩了,不堪大用。现在才知道他岂止是太嫩了,简直就是性格天真。如果不经历磨难,他以后这种性格要害死他。他对陈玄青还是失望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