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有得是。陈家是书香传世,所以子孙都做文官。但我志不在此,我也不想谋划十多年。要是运气好还好说,就能像三叔,而立之年进入内阁。运气不好的那些翰林,熬了一辈子都只是小官。况且我也不愿意学八股……”
他一向都有自己的想法。前世就走了军功这条路。
后来的确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都督兼甘肃总兵。
顾锦朝笑了笑:“那我就懒得管你了。你要是想学那些簪缨之家,在沙场建功立业也好。”
陈玄越把满床乱爬的长锁抱到自己怀里,想了想说:“我倒还真有这个打算……”
一会儿针线房的婆子过来了。
陈玄越正是长个头的时候,他又长得快。即便前世过得苦,他的个子都不输于几个兄弟。现在更隐约有要超过的势头。给他做的直裰、袍子。半年就不能穿了。
陈玄越站起来让婆子给他量尺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婶娘何必麻烦。我这衣服还穿得!”
“袖子都短了一截了,你也不怕别人笑你。”顾锦朝摇摇头,“你手臂抬高点,不然量得不准。”
陈玄越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别过脸低声说了句什么。
顾锦朝问他:“你嘀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