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这姑姑倒是真的可放心的。”他起身,走下殿来,负手道,“阿娇,她既然可以在外过一个六年,就不乏过第二个六年的本事。她现在在胶东。”
“胶东?”刘嫖讶异,“刘寄和她可没什么交情啊?”
“和三株钱有交情就可以了。”刘彻淡淡道,拳握紧。当初跟踪阿娇的侍卫回报阿娇匪夷所思的选路方法,他错讹良久,阿娇,以前不是这样随性的性子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或者,磨难真的能如此大程度的改变一个人?
馆陶大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看着刘彻,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子是否察觉,他已经比往日更加在乎阿娇。看来有些本以为在自己掌握中的事情忽然间发生难以企及的变化,让自己这个侄子无法接受啊。
她深懂见好就收的道理,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啊,对了,”她方要举步,却又似忽然想起,回身道,“阿娇当初怀上陌儿与初儿之时,仍是皇后之身,无论如何,初儿嫡皇女之位,皇上不会容人置疑吧?”
“这种关节,应由朝臣庭议方能确定,”刘彻自然知道馆陶大长公主说的是刘初,实际上暗指的远在胶东的刘陌,他的脸上却看不出半点声色,微笑着道,“姑姑就不用多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