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的皇后,忽然就泪下如雨。
未央宫里,琴瑟相和多年的帝后,如何一步一步走到如今的地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就是阿娇也不能。
那一日,皇帝踏足有些日子不曾进的椒房殿,阿娇坐在殿中,衣裳华贵,背影挺直,却莫名的显得单薄。
他忽然就记起那个少年时透明薄亮的春日,那个娇美若芙蕖的女孩子,微笑着扑进馆陶大长公主怀里,“娘亲,彘儿很好的。”
有时候,他想问她,那时候,她凭什么认定,他是很好的?
他,明明对她,很不好很不好。
那是一个看似很坚强,其实很脆弱的女子。
“阿娇,……朕是皇帝,皇帝,是不可能守着一个女子的。”
“可是,我只记得,记得你是我的彻儿。”
她终于示软投降,回头看他,神情哀伤,
“彻儿,你把卫子夫送走,我们当作没有这个人,没有这件事。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忽然就心一软。
将卫子夫贬为浣衣奴,不仅仅是因为当初估量形势,不得如此,也因为这心一软。
“彻儿,你究竟喜欢卫子夫什么?”
也许是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