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 金屋恨 > 正文 刘郎已隔蓬山远(10月14日完稿))
    她想,如果在生的时候,听了这样的诗,她是会哭的。

    蓬山,有多么多么多么远?

    是不是,如她与她的刘郎,明明走在未央宫的长廊间,抬眉得见。心却早荒芜成一片空城,陌生的仿佛,从来没有过,少年时的幸福时光。

    所谓咫尺,有时候也是天涯的距离。

    而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亦不是阴阳。是爱了却渐渐陌生,到最后,终至成仇。

    而如今,她在这九万里深尺的地府幽冥,仰望着他与她的故事,幽冥那么冷,那么寂寞,寂寞的,连眼泪的掉不下来。

    开头是,他与她。

    结束时,他与她。

    而她,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路人,侵袭过他们的故事,到最后,退出他们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依旧幕起,上演,高潮,余韵悠悠。到了落幕,亦与她无关。

    元狩元年,卫子夫自缢于椒房殿,以妃礼,葬于陵园。

    至死,她的刘郎,都没有来见她。

    枉死的魂魄不得投胎,而她在这枉死城游荡经年,为的,不过是等,那一日,她的刘郎到来,在他饮下孟婆汤之前,亲口问上一句,曾经,他有没有爱过她?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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