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爸妈带着夏天回法国后,冉静催促几次让我搬回去住,我说最近有朋友来鹿城住家里,朋友走了再搬。
独居,有时半夜醒来,墙壁上挂着寒气,隔壁隐约传来搓麻将的声音,打火机清脆的响声,还有女人被烟呛后剧烈的咳嗽,窗玻璃上白花花的雾气笼罩着一个陌生而清冽的夜晚。我听见远处的滨河水轻轻流过水草,一只狗在滩边来回奔跑,绝望地叹气和嚎叫,也许这是它最后一次哀嚎,在这冰冷刺骨的夜里,主人早已不知所终,因为年老,它失去了方向和勇气,渐渐迷失在冰冷的河边。
楼下收音机播放着一首邓丽君的老歌,值班员昏沉地睡倒在沙发上,歌还在小声唱着,唱歌的人却早已不在,多年。
老田来过两次电话要还钱,我再三推让,说不着急,他坚持让我去报社拿,说已准备好了。
“到王局那儿找过你,听说你搬回家住了。春节怕你用钱,打你电话也不接。”老田在电话里说。
老田嘴上说要还钱,其实是强撑着,他那段时间过得很不好。节前,报社就传出老田送礼的“故事”,代替了荤段子,成为新闻圈饭桌上的经典聊资,每次听别人讲起,一桌人肆无忌惮地爆笑时,我都替老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