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缺口一点一点爬出去。
在桥面上躺着喘气,这时我看见远处挂在桥面上的悍马,悍马车只有一个车屁股留在桥面上,整个车身都隐没在大桥外侧。
看见悍马车,我身体里似乎突然涌出无尽的力气,翻起身挣扎着站起来,左腿确定已骨折,已不能支撑身体。我用一条腿跳着靠近悍马。
经过十多分钟的腾挪,终于来到悍马旁边。出了一身冷汗,我喘息着弯腰看悍马车里的状况。
张帅歪着头靠在驾驶座上,悄无声息,不知死活。
一阵风吹来,悍马车发出下滑的吱呀声响,向外滑动几十厘米。
我扭头看看悍马车尾,破损的保险杠和地盘挂在几根细钢筋和钢丝上,那些钢铁在车下滑的重力下,慢慢伸直,也许只需要十几分钟,也许是下一秒,悍马车就会跌落下去,带着一切粉身碎骨。
我再次看向张帅,浑身一震,差点坐到地上——在幽暗又散发着血腥味的空间里,张帅睁着一只眼睛在恨恨的盯着我,另外一只眼睛肿胀着已无法睁开。
他那布满血迹的脸看起来狰狞恐怖,在黑夜中,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魂。
吱呀……
悍马再次下滑,那些钢筋条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