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镶着儿臂般粗细的铁链。铁链另一头连着一个人。
那人盘膝坐在地上,两边锁骨上皆被锋利的铁钩穿透,铁钩早已叫鲜血浸润,成了暗沉的黑色。
在离那人一米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小小的桌子,上面放着茶壶和水杯。
文青羽心中一颤,那一米的距离并不长,但要从他被锁着的地方走过去倒水喝,穿骨的铁钩势必会在皮肉中翻搅撕扯,会将好不容易养好的伤口再度撕裂,那样的痛苦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平成跟着她什么都没学会,折磨人的刁钻法子倒是学的十成十。
想喝水?可以,先要接受一番锥心刺骨的剧痛。不想受疼?那就等着渴死。
她不敢想象,那个人会是萧若离,那谪仙般温润的叫人心疼的男人。
“若离。”文青羽试探性叫了一声。
“呼啦啦。”铁链一阵悉索作响,那死人样的一团缓缓抬起头。
微凉的眼风全无一丝生气,如同死灰,任再大的火也无法燃起丁点的火花。
那样绝望的眼神叫文青羽心头狠狠一颤。那还是萧若离吗?
以前的萧若离一向都如春风般和煦,那双温柔的眸子中什么时候看去,都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