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费了阵功夫,只是让原本的餐桌露出了一小块桌面,
更多的还是被断壁残垣压着。
他喘着粗气。
如同当初一样,一遍遍用手擦着露出来的那小块桌面,
沉默着。
这么一遍遍过后许久。
老人才再顿下了手,踉跄着重新下了废墟,
坐在了原乡该是堂屋门槛地方。朝前望着。
往前望,整个村子里都没了住户,自然是漆黑一片,
只有夜里的星光跟月光勉强照着亮。
老人徐德恩转过头,望向了那院子边上的枣树。
那颗枣树还在,夜里只能看到枝叶,看不清楚结的果和开的花,
风吹过,摇晃着枣树的枝叶。
老人望了一阵,又再从地上站起了身,杵着锄头,一步步走到了枣树跟前。
走到枣树跟前,才发现,这个枣树竟然已经要死了。
它倾斜着身子,只有小块的树根依旧支撑着它。
地上是挖过的,抛过的土坑,翻过的土,将枣树的根茎都挖断了许多,却又暴露在泥土之上。
好像是有人看到这颗没人要的枣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