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忍着满心的酸涩苦楚,默默低头不语。
顾谨言又看向沈谦,言语愈发尖锐冷厉:“沈举人,你领着沈青岚到京城来,是为了和我母亲重续旧情,还是为了让沈青岚进侯府,来做侯府小姐?”
沈谦到底还有几分羞耻心,被亲生儿子这般指责,脸上耳后都火辣辣的:“阿言,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顾谨言对沈谦厌恶至极:“我也不想再看见你。你现在就滚出去!以后永远不准踏进侯府半步。还有沈青岚,你立刻将她带走。”
沈谦被骂的面色惨淡,却无话可说,半晌才深呼吸口气道:“好,我现在就带着岚儿离开。”
说完,看也没看沈氏,便迈步离开。
他本就跛着一条腿,走路颇为不便。此时更是方寸大乱,如丧家之犬,步履踉跄不稳。
沈氏想叫住沈谦。
可当她看到顾谨言憎恶愤怒至极的目光时,便再也喊不出口了。
沈青岚再重要,也及不上顾谨言。
现在最要紧的,是先稳住顾谨言,让他守住这个秘密。
只要她还是定北侯夫人,只要她的儿子是定北侯府唯一的嫡子。将来这侯府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