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沈氏的种种异常之处。
太夫人这一生经过了大风大浪,丈夫早亡,独自撑着门户,抚养儿女长大。然后又经历了老年丧子之痛,性情坚毅,远非常人能及。
此时听闻顾莞宁这番话,太夫人虽然满脸震怒,却并未失态,反而迅速问道:“照你这么说,言哥儿这一场病,也是因为得知了这桩隐秘?”
顾莞宁握住太夫人冰凉颤抖的手,心中酸涩不已,口中却未犹豫:“不止如此。沈青岚在府里住的好好的,沈谦忽然一声不吭地将沈青岚带走,甚至没来向祖母辞别。分明是无颜来见祖母。”
“一定是阿言撞破了沈谦和母亲的私~情,又以言语相逼,所以沈谦才不得不立刻带沈青岚离开侯府。”
“阿言素来孝顺听话,此次为了维护母亲的颜面,并未据实以告,反而编了一通谎话欺瞒祖母。所以才会自责内疚忧思过度,引起这场高烧。”
太夫人:“……”
太夫人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额上眼角的皱纹也随着颤动,很快,眼中便闪出了水光。
顾莞宁见太夫人如此震怒伤心,心里也沉甸甸的。
只是,这个脓包已经到了挑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