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这么久,他不知喝了多少苦不堪言的汤药了。
顾莞宁顺手接过药碗:“你们都退下吧,我来伺候殿下喝药。”
小贵子咧咧嘴,冲众内侍使了个眼色,众人立刻鱼贯退了出去。小贵子最后一个退出去,贴心的将门关上。
屋子里只剩顾莞宁和太孙两人。
顾莞宁端着药碗走到床榻边坐下,舀起汤药,却未送进太孙口中,而是自己一口喝了下去。
温热的药汁,迅速滑过喉咙,那一点苦涩,从舌尖处弥散,迅速地蔓延至整个口腔。
真苦!
真难喝!
这样的汤药,萧诩整整喝了几个月。
“阿宁,”太孙被她的举动惊到了:“这药很苦,你怎么能喝。快些给我!”
屋子就这么大,若是随意地将汤药倒掉,一定会被整理屋子的内侍们发现。也一定会惹人疑心。
所以,汤药再苦,也得老老实实一滴不漏地喝进口中。
顾莞宁什么也没说,只一口接着一口喝药。
太孙情急之下,俯身过来,欲抢走她手中的药碗。
顾莞宁避让开来,将药碗凑到嘴边,一饮而尽。还未等药滑入喉咙,太孙的唇已经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