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略略皱眉问道:“昨日早晨来给我请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
李侧妃早已哭红了一双眼,声音也有些嘶哑:“婢妾也不知怎么回事。问郡主,郡主什么也不肯说。”
太子妃眉头皱的更紧,目光扫过衡阳郡主苍白无神的脸孔。
李侧妃又哽咽道:“徐大夫已经来为郡主看了诊,说郡主忧思过度,积郁成疾。又开了清心宁神的药方。”
忧思过度,积郁成疾。简而言之,就是心病。
姑娘家大了,有些心思也是难免的……不过,闹到生病的地步,就非同小可了。
太子妃心中略一沉吟,看向床榻:“衡阳,你现在感觉如何?”
衡阳郡主神情木然,迟钝了许久才挤出几个字:“我没什么。”
都已经这样了,哪里还叫没什么?
李侧妃泪如雨下。
太子妃对平日温顺听话的衡阳郡主也有些好感,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生出一丝怜惜之意,柔声道:“衡阳,你有什么心事,只管和母妃说。只要母妃能做到,一定会为你做主。”
衡阳郡主茫然呆滞的眼中,终于有了些光彩,急切地问道:“母妃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