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整日看着顾莞宁昏迷不醒地躺在床榻上,众人心中不知有多忧急。恨不得顾莞宁立刻睁眼才好。
太孙白日再忙碌,也要到延福宫来看顾莞宁一两回。到了傍晚之后,更是一直守在床榻边。
谁劝也没用。
如今,太夫人也不再苦劝了。
太孙对顾莞宁情深义重,总是一桩好事。
太孙又在低声说着:“齐王府的男子,都要被问斩。妇孺之辈,便留她们一命。齐王妃到底是顾家的女儿,也是你的亲姑母……”
太夫人眼眶一热。
太孙这是看在她这张老脸的份上,才留下了齐王妃的性命。
“老身谢过殿下,”太夫人颤巍巍地起身跪下谢恩:“谢殿下饶过齐王妃的性命。这个孽女,虽不认老身,老身到底生养她一场,不忍见她尸首两处。多谢殿下……”
太孙转身,亲手扶起太夫人:“祖母快些请起。”
“祖母将阿宁一手养大,阿宁最敬爱的人便是祖母。我会和阿宁一起孝顺祖母。饶过齐王妃的性命,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只是,死罪可免,却不能由她在齐王府中长住。我已经下令彻底封了齐王府,府中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