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死去的元佑帝,太孙的心情颇为沉重,又有些难言的晦涩。
元佑帝对他的细心教导爱护期许,历历在目。
他的所作所为,元佑帝地下有知,不知会是何等反应。
顾莞宁身体虚弱,说话声音颇为低沉:“是他们动手在先,你出于自保,不得不反击。并未违背当日的誓言。”
皇祖父在天之灵,也绝不会怪你!
太孙深呼吸一口气,定定神道:“你现在身子虚弱,不宜说话,不必张口安慰我了。大概是临近新年,我即将正式登基为帝,心里有些惶惑。一时忍不住,才和你多说了几句。你安心养着身子。”
顾莞宁却未闭口,又轻声问道:“萧睿可曾抓住?”
太孙目光一沉:“是谁将此事告诉你的?”
他下过命令,不准让任何人将此事透露过顾莞宁,以免她忧虑烦心。
顾莞宁抬眼,凝视着太孙:“我是要养伤,却也不是瞎子聋子。该知道的事,总会知道。”
语气中隐隐流露出几分不满。
太孙无奈地解释:“我不是有意瞒着你。只是怕你知道心中不快罢了。”
既然顾莞宁知晓,也没什么可再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