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并未亲眼看到顾莞琪的尸首。
崔尚书目光闪过一丝精光,又低声问道:“顾海这些时日一直告病未露面。你在府中可曾见过他的身影?”
崔珺瑶答道:“未曾。”
崔尚书眉头拧了起来。
崔珺瑶略一犹豫,压低了声音说道:“父亲,这些日子,我也觉得有些许异样。三叔伤心得大病一场,三婶虽说每日哭上几回,看着也颇为伤心,却未伤筋动骨。或许,此事确实有些蹊跷……”
父女两人对视,到底没将“假死遁走”几个字说出口。
崔尚书思忖许久,才叮嘱道:“此事你不必再过问,我也权当不知。”
事关帝后,还是装糊涂为好。
崔珺瑶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唏嘘叹道:“二妹在宫中,也不知过得如何。”
还能如何?
新帝从不涉足后宫,除了处理政事,便回椒房殿里待着。年轻娇嫩的三位嫔妃,想见天子一面都不得,更别说什么宠爱了。
崔尚书口中不说,心中早有悔意。只是,这些话不便诉之于口。哪怕是对着爱女,也不能多说。
……
崔珺瑶在娘家待了半日,傍晚时分才回了定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