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宁目光掠过昏迷不醒的丹阳公主,沉声传令下去:“传本宫的命令,丹阳公主之事,任何人不得妄言非议。否则,严惩不待!”
……
忽然冒出这么一桩事,帝后两人心里俱有些不是滋味。
回了椒房殿后,萧诩低声道:“丹阳平日胆小怯懦,极少说话。没想到,竟有寻死的勇气。”
顾莞宁淡淡应道:“她温软的性子是被拘出来的,本来就不是她的天性。如果于侧妃没死,她或许早被养成了益阳那样的性子。”
萧诩默然片刻,又问道:“母后那边,你打算如何交代?”
顾莞宁神色依然冷静:“如实照说。母后通情达理,知道原委,也不会怪罪我们。”
次日早晨,顾莞宁去慈宁宫请安之际,果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闵太后。
“……不瞒母后,是我授意祖母为谨礼早些定下亲事。也免得丹阳心中一直惦记着三弟。定北侯府是大秦第一将门,我又坐镇中宫为后,顾家无需也不愿再出一个驸马。”
“丹阳深居后宫,消息并不灵通。想来三弟定亲之事,是刚传入她耳中。她年纪还小,心思又重,一时想不开,竟寻了短见。此事也实在出乎儿媳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