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善堂开业后,前来就诊的病患远超预期。沈谨言原本打算每日只来半天,后来索性在善堂住下。
季同大多也住在善堂,偶尔不在,也一定会安排好侍卫随行保护。那一晚领了侍卫去码头,只留下几个侍卫值夜。
没想到,就这么一晚,便出了事。
“死去的病患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老人儿孙众多,加起来足有十几个。”沈谨言无奈地笑了一笑:“他们以为我医术不精,庸医误人。老人一咽气,他们便又哭又闹,然后动了手。”
“留下的侍卫呢?”顾莞宁心气稍平,继续追问。
沈谨言挣扎着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当时已是深夜,他们赶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动了手。我不愿伤人,只让他们将人轰走了。”
可那时候,他已经被打伤了!
好心为人治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任谁都会觉得心凉。
如果对方是被人指使,恶意来滋事,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顾莞宁,让姐姐为他撑腰做主。可是……
“奴才已经仔细查过那家人,确实是一贫如洗的贫苦百姓之家。”
季同终于低声张口:“老人病了数年,家中儿孙为了给他治病,变卖了大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