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悬挂着一盏精致小巧的风灯,柔和昏黄的光芒洒落在顾莞宁的脸庞上,将她的落寞和自责照得纤毫毕现。
萧诩的心也像被揪起来一般,手下微微用力,将她搂得更紧一些,在她的耳边低语道:“阿言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遇事只会无助哭泣甚至要寻死的孩童了。他不愿你担心,想自己站起来走下去,这是好事。”
“你这般耿耿于怀,若是让阿言知道了,阿言岂不是心里更愧疚?”
顾莞宁轻叹一声:“在他面前,我自不会多说。只是,我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若不是今日忽然来一趟善堂,我连阿言受伤都不知道。”
说到这儿,又不免迁怒于季同:“这个季同,连这等事也敢瞒着我,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萧诩低头看着顾莞宁:“你将季同给了阿言,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打算?以后会不会后悔?”
顾莞宁:“……”
顾莞宁哭笑不得,瞪了萧诩一眼:“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亏得你还记着,连这种老陈醋也要吃两口。”
萧诩显然不觉得吃醋是件丢脸的事,理直气壮地应道:“瞧瞧他刚才那副样子,好像你要抛弃他一般。我看着能痛快才是怪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