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走至福宁殿的一段路,晒得人直冒汗。
韩王世子不动声色地靠近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皇兄养病也有一段日子了。”
魏王世子嗯了一声。
从昏倒的那一日算起,已经快有一个月了。
闵太后曾亲自出面,宣称天子并无大碍,只是太过疲累需要休息静养。众人未曾生疑。可这都一个月过来了,就是再累,也该养得差不多了吧……
偏偏天子毫无上朝的意思,依旧每日在福宁殿里躺着。倒是累得他们两个时常捧着奏折去福宁殿。
“你说,皇兄还要休息多久?”韩王世子故作不经意地随口问道。
魏王世子目光一闪,淡淡说道:“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说的轻巧。谁敢多嘴去问?
若是被多心多疑的帝后知道了,岂不成了窥伺天子病症,意图不轨?
韩王世子撇撇嘴,心中暗暗腹诽。这个萧凛,自小到大就是这副德性。明明心中也在起疑,偏偏假作正经,不肯吭声。
魏王世子只当没看见韩王世子眼底的嘲弄,稳稳地迈步进了福宁殿。
照例又是小贵子出来相迎。
“奴才见过魏王世子,见过韩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