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冷然看了过来。
“数月前,府里的一个内侍替我打扫书房,悄然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萧睿的笔迹。”事到临头,由不得萧启再迟疑。他迅速将一切说出口:“信中让我想办法取一根皇兄的头发,送出府即可。自有人接应。”
“我不知道萧睿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只说,这是我唯一能翻身的机会。”
而他,犹如频临溺毙之人,明知这个诱饵有毒,还是禁不住这“唯一的机会”的诱惑,进宫后暗中送信给丹阳。
再然后,丹阳想办法取了萧诩的一根头发,混合着丝线绣在鞋面上。于氏进宫,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这双鞋。
这个计策十分隐蔽,竟连丹阳身边的人也未察觉到鞋子有异。
顾莞宁抿紧嘴角,目中闪过悔意。
斩草需除根,当日真该杀了这对兄妹。
为了萧诩的名声,留下他们两人。到底还是酿成了祸端。
“萧睿后来可曾送过信给你?”顾莞宁冷冷追问。
萧启面色晦暗,咬牙切齿:“没有。”
从一开始,萧睿就是在利用他。
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追悔莫及。只能暗中祈祷此事绝不能曝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