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毫无睡意,静静地凝望着熟睡中的丈夫。
许久之后,她伸出手,在他的眉眼五官处轻轻描绘。声音低柔而坚定:“萧诩,你一定会好起来。”
……
萧诩近来病症大有好转。晚上睡足六个时辰,隔日便格外有精神,能撑得住两个多时辰。
大朝会耗时太久,现在俱是三品以上重臣才有资格参加的小朝会。为了迁就萧诩的身体状况,每日小朝会的时间往后推延半个时辰。
萧诩起身后,见顾莞宁眼下有些青影,不由得一惊:“阿宁,你是不是一夜未睡?为何神色这般憔悴?”
顾莞宁低声道:“吐蕃国师昨夜被送至宫中天牢。我没有惊醒你,独自去了天牢一趟。”
萧诩第一个反应是:“所以,你昨夜见到罗霆了?”
顾莞宁:“……”
萧诩:“……”
微妙难言的对视中,萧诩清了清嗓子:“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放在心上。我的意思是,你为何不叫上我一起?深更半夜,你一个人去天牢,我哪里放心得下。”
什么叫欲盖弥彰?
什么叫有口解释不清?
顾莞宁凉凉地看着萧诩。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