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后悔。
    这话可有些指桑骂槐之嫌!
    说起谋逆,谁能及得上齐王?
    吴妈妈惴惴不安地看了玥姐儿一眼:“奴婢绝无别的意思,小郡主可别多心。”一紧张,称呼立刻变了回去。
    玥姐儿不以为意地笑了一笑,露出两排细细的贝齿:“这里又没别人,只我们两个说话,吴妈妈不用这么紧张。”
    顿了顿又道:“我早已将齐王府之事忘得干干净净,只当自己是无父无母之人。皇伯母待我恩重如山,我心中只有感激。以后,我便一直住在宫中。”
    一直?
    吴妈妈下意识地应道:“再过几年,小郡主及笄了,便要开府另住,到时候招一个踏实可靠的郡马好生过日子。”
    哪有一直住在宫中的道理。
    玥姐儿淡淡一笑,垂下眼睑。
    吴妈妈总是这般天真乐观。
    在宫中,她是无人敢欺的郡主。出了宫,有哪家的儿郎愿意娶她为妻?齐王府的出身,是她永远无法挥除无法挣脱的耻辱印记。
    叩叩叩。
    宫女恭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启禀小郡主,皇后娘娘派人来请小郡主去椒房殿。”
    玥姐儿略略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