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转身走了好远,依旧能够感觉到有人在看着我,转过墨玉砌成的假山,那道时时刻刻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才算是没了踪影,不过须臾之间,那种感觉又来了,我顿住了脚步却未曾回头,我知道他在跟着我,兴许他在等着我回头,入他怀抱,穿他赏赐的那件凤袍、
许是晚上的缘故,冷宫的空气很是潮湿粘腻,我也不管还有没有人跟着我了,一个人在这一览无余的宫殿之内兜兜转转,旋即才捡了个相对还算干净的地方坐在那儿休息、
我从怀里掏出离开长春宫之前拿的那支步摇,掌心的这支步摇华贵无比,精巧细致,与这冷宫的颓废和凌乱格格不入
我细细端详了许久,脑海中想起了妮娜曾入他梦境时候瞧见的那场面,至今我想来他同他母妃一起躺在棺木里面的场景,都会觉得遍体生寒,更何况他这个亲身经历的人了。
这是他从来不曾在我面前提过的事情,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提,他不想再一次面对那曾经濒临死亡的时候,这是人之常情,就像我一样,我也不会面对我曾经被囚禁九年之久的事情,那鲜血之下血淋淋的回忆,那都是事实。
我越想越觉得这冷宫都变得阴森森的,似乎总觉得身上哪儿漏着风似的,叫人觉得寒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