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感慨。邓九笑道:“我终究没能做成闺阁儿女,还是操起了老本行——贩茶。天可怜见,几年间我也算是清清白白挣出了一份家业,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山儿也可以安心读书。”
明菲敬佩地道:“你一个人闯荡,很是艰难吧?我们也曾派人去寻你,却是四处打探不着。”
“我改了名,你们又如何能打探得着我?”邓九笑道:“也不是那么艰难。我做惯这一套的,做起来轻车熟路,更何况我命中多遇贵人,以前是你们,现在是郎昆。”她垂眸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年初与郎昆定了亲。”
明菲大喜,立时便斟酒三杯祝贺她。邓九笑着饮了,邀约明菲来年携子女来做客,席间说到双寿:“我听说他去年成了亲,不知新娘子如何?”
明菲笑道:“我当时走不开身,没亲自去做客,但听去送礼的管事娘子回娘子很温婉大方。他日子也过得很好。”
邓九微微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是夜,二人一直说到三更时分,菜未吃多少,却喝了整整一坛酒,直到龚远和来接人,方才散了。
明菲喝得半醉,靠在龚远和怀里,听着船舱外的水声风声,看着窗外西沉的弯月,回想前世今生,不胜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