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萨文:“地狱。”
楚夕故作哑然,眼底的幽暗更加浓郁,深不见底。
若是萨文抬起头来,他将会看到一双森冷的、完全不属于十七岁少年的恐怖眼眸,那眼眸有来自地狱的野鬼喧嚣、看一眼恍若被森森白骨包围。
但是,萨文始终没有抬起头来。
他在很认真地切着麦片面包,这面包又老又硬,切起来很费劲。
萨文仿佛在自言自语,自嘲笑道:“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讲讲和那个人的故事。”
楚夕:“你说。”
钝刀费力地切着面包,萨文身上的西装惨白如纸,沙沙沙的响声环绕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那个人,算得上是我朋友。去年4月15日,下午5点,他敲开我的门。
雨下得很大,密密麻麻的,他那天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浑身都是雨水。他看着我,眼里是傲然戏谑的光。他说最近没地方住,想在我这里凑合一晚上。他给的理由是,我和他的职业相同,应该互相帮助。
他这个人有很多缺点,贪财好色、顽劣霸道,总是嫌弃我的刀不够锋利、嫌弃我的被褥发霉、还嫌弃我的性取向。”
楚夕挑眉,指尖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