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天不怕地不怕,还敢从刀子下存活...难道都是大病之后的性格转变?
陆左煜虽有疑惑,却也没有说出。
他相信楚夕,少年美好如初。
两人穿过一系列的游乐设备,到了一处僻静的植物园,幽幽松柏林立,各色花草吐露芬芳。
树影婆娑,绿草如织,一下子将夏日午后的炽热隔绝开来。
楚夕擦擦眼睛,游乐园一侧靠近大海山脉,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个幽森的植物园?
楚夕手指头戳戳植物园的招牌:“伯父就在里面?”
陆左煜淡淡点头,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哀戚,他道:“忌日,今天。”
楚夕沉默,拉住陆左煜的手,两人顺着幽深的青石板小路走进去。
穿枝拂叶,清凉的风驱散热气,撩起两个陌生人的发梢。
在泉水清凌凌的一处地方,竹林摇曳,一方汉白玉的墓碑安静伫立在那里。
没有碑文,墓碑上一个字都没有。
墓前没有一根杂草,一束干枯的白菊花躺在玉石板上,叶子枯黄,花瓣零落。
陆左煜弯腰,将这束干枯的花随意扔到溪水里,取出手帕擦玉石板,不留下半点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