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下来脸上已经有了红晕。
云芳想着跟着张大年走了的小柱子,又回响着桂枝婶子家两个憨头憨脑的儿子,斟酌着说道,“小柱子那孩子从小没了爹娘,受了不少的罪,也没少看他哥哥和嫂子的眼‘色’,那孩子能吃苦呢。”
“我知道,”桂枝婶子立即毫不迟疑的说道,“这些我都知道,芳丫投放信,咱家的大栓子和小栓子虽然没有小柱子受的罪多,可咱家穷,那两个小子不是娇生惯养养大的。我和他爹既然有心让他们跟着你学,自然就把管教的权力都给了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我们没有二话的。”
耳边听着桂枝婶子的快言快语,云芳却在回想着张管事收小柱子当学徒时候的情形。对于封闭山村里的孩子来说,根本没有机会读书识字,去大铺子里当学徒几乎算是最好的出路了,能学习眉眼高低是一个方面,要是运气好,还能学习识字,甚至学习打算盘,熬到一定的资历,还可能做成大大小小的管事呢。
当然了,这些都是有机缘,而且自身努力的基础上的。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的。
不过,云芳知道,小小山村里的孩子能去百年老铺里当学徒可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事,小柱子能跟上张管事就是个百年不遇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