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是一出昆戏,唤作‘惊梦’。”
“惊梦……惊梦……”我嗫嚅在唇间重复了几遍,忽地抬头看向她:“天帝?哪个天帝?”
那仙姑掩口一笑:“水神说笑了,天帝还有哪个,自然只有一个,便是夜神殿下了。方才天帝还抽了间隙过来瞧过水神,不想可巧刚走,水神便醒了。”
“夜神……”我脑中忽地乱作一团,“夜神……你说哪个夜神?”我一把攀住她的袖口,“火神呢?你说我睡了半年?火神为何不来看我?”
“火神……?”她一时怔怔不知答言,被我揪着衣袖再三再四重复问,方才小心翼翼道:“火神……火神不是半年前便灰飞烟灭了吗?”
“轰隆”一声巨响,我脑中蓦地炸开一团血雾。
他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
青丝……
柳叶冰刃……
背脊……
内丹精元……
血,满目的血,沿着白皙的云砖,一阶一阶往下淌,只有源头,没有尽头。
是的,他死了啊!是我亲手把刀锋□□他的精元!是我亲手杀死他的!是我亲眼看着他魂飞魄散的啊!
我捧着双手,胸口莫名袭上一阵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