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几句嘴,本世子装一装糊涂又如何?今日之事,是为了不要昭节烦心,却不是为了要卓家感‘激’本世子。”
他见沈丹古没有旁的话,便淡淡的吩咐,“鸾奴送一送客。”
沈丹古毫不反抗的跟着鸾奴走出画舫,初夏的阳光从头顶照下来,这时候正是午时——他留恋的抬头看了眼,伸手向着虚空抓了满把,用力攥紧——可他知道,他什么也没抓住,什么也抓不住。
这一生呵,何尝不是如此?
他努力过、坚持过、谋划过、不甘过……种种苦痛种种辛勤,到头来,也不过是手中空空、心也空空,幽暗昏‘惑’的回忆里,也不过是只明片光,摇摇曳曳,是生命中难得一刻没有忧虑没有怨怼的时光。
——‘春’晖骄阳,前者和煦得使人落泪,后者璀璨得无与伦比,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与之相比,但终究握不住、留不住,这样的美好光辉,只可记忆,只可感受,只在‘春’明夏晴,,只在当时,永不为谁停留,错过了,就没有了。
“然而我去之后,这片天地,又会有什么不一样?雍国公府里的当家主母,也合该继续笑得无忧无虑、福祚绵长。”沈丹古摊开手掌,披一身光彩,微笑着走向鸾奴。
画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