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
高枫轻声的道,除了这两个字,他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了。
“只是可怜了二伯,一生英武,后半辈子飘泊半生,老来还客死他乡,不能回归家乡。”
何新华没有理会高枫的安慰的话语,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喃喃地自语着,面容平静的下面,只有一双紧紧攥紧杯子,连青筋都暴了起来的手,能够显现出他的内心深处如惊涛骇浪般的悲伤情绪。
“他的晚年,一定很苦吧。”
高枫的眼里,也浮起了一丝泪花,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个身在异国他乡,衣着单薄的老头,在风雪之中,又冷又饿的身形,和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孤零零的独自承受着疾病的痛苦的形影。
“我要去美国,现在就去。”
何新华猛的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双眼布满了血丝,“二伯生前受苦,我这个不孝侄儿,无论如何,也要让他魂归家乡,绝对不能让他在洋鬼子那里受人欺凌”
没有人知道,他和这个二伯的关系,是多么的亲蜜。
生他者,父母,养育他者,二伯。
用这句话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当年由于特别的经济环境,他的父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