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慕回去的时候,陆修繁在书房办公。
她在门口站立良久,犹豫要不要问他身上疤痕到底怎么回事。
可许久,她都没敢推门进去。
他做了什么,她能问吗?
她不是卖给他了么。
上床睡觉的时候,米乐乐给她打电话,“母校的老校长还活着,据说都九十九了。就是为了他,才办的校庆。几届高考状元都是要去的。简简,你可是那一届的理科状元,各科成绩也一直都是系里第一。你不去是不可能了。”
她嗯一声应着,心里爬满了草。
简慕讨厌老校长,或者该说她恨他。
她知道她的人生,根本不该恨这么一个已经鲐背之年的老人。可她忍不住。
七年前大四答辩结束的那个晚上。
风雨交加,多么一个苦情片的现场,说给谁听那不得是哭的天昏地暗的。
简慕迟到了,不得不找到老校长家,跪在地上哀求,“求你了,我没有办法了,我妈住在医院里连活路都没有了。我真的是有苦衷才没有回来上这一年学,您就给我个毕业证书,我妈真的很想看一眼,我也可以找一个好一点的工作,我求你了,求你了……”
她